黎智英案｜辩方指《苹果》想显示政府犯错　官反指在误导公众

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涉勾结外国势力案，今日（26日）在西九龙裁判法院（暂代高等法院）续审，代表黎智英的律师继续陈词。律师提对反对政府修订《逃犯条例》的文章，指当时公众强烈反对这议题，但政府仍坚持要修例，《苹果日报》的文章是要显示政府或被误导或犯错，这符合煽动罪的免责辩护。法官却质疑，当时会否反而是公众被传媒误导。辩方即回应，本案不需决定公众是否被误导，传媒有助公众讨论内容。

4名被告：黎智英（77岁）、苹果日报有限公司、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及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，被控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和两项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罪。案件由三名国安法指定法官杜丽冰、李运腾和李素兰审理。

辩方：涉案文章想显示政府或犯错

代表黎智英的资深大律师彭耀鸿陈词指，控方指控《苹果日报》煽动的文章中，包括涉及反对政府修订《逃犯条例》的文章。辩方立场是，该些文章是想显示政府措施上被误导或犯错，并想指出政府的错误或缺点，希望作出纠正，这合乎煽动罪下的免责辩护。

法官：带出的信息与事实不符

辩方续指，当时公众对修例感到非常担忧，政府仍然坚持修例。法官李运腾不禁反问，当时会否反而是公众被误导，法官杜丽冰亦指，当时有传媒带出的讯息是，修例后疑犯可立即送返内地受审，这明显与事实不符，质疑公众被误导。辩方即指，当时公众需要讨论修例是否对香港有利，或是否有必要。

辩方认为要严重削弱政府才属违法

辩方续引述《苹果日本》社论的一篇文章〈以响亮的怒吼遏“送中例”〉，指政府应倾听市民意见，但政府未能道出令人信服的原因。辩方指这是其中一种讨论。

法官李运腾指《苹果》有文章指时任特首林郑月娥是“恶魔”，辩方则强调政治人物有时会被称为“白痴”，亦预期他们都是“脸皮厚”，但认为这些言论要严重削弱政府合法性，才属违法。

辩方指黎未有叫共谋者继续求制裁

新西兰御用大律师Marc Corlett代表黎智英就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罪陈词，该罪涉及陈梓华和李宇轩等人。Corlett 认为控方无证据显示，黎在控罪期间同意和其他共谋者继续请求制裁、封锁和敌对行动。

辩称李宇轩的行为属个人意愿

就控方指称，共谋者跟随黎智英的指示行事，又指重光团队（SWHK）在《香港国安法》生效后请求制裁，包括重光团队的Facebook、Twitter帖文。辩方指，没有证据显示该团队的行为是根据黎的指示而行。李宇轩在《国安法》生效后所做的事，只是其个人意愿，与黎智英并无关连。

辩方亦反驳控方指黎智英没有叫陈梓华停止其国际游说工作，强调黎在道德和法律上，都没有责任叫陈不要犯法。

国安法前“不知请求制裁不合法”

此外，控方指黎智英鼓励共谋者继续国际游说工作，包括陈梓华与黎在2020年6月最后一次会面时，黎称《国安法》后仍会以身作则呼吁制裁，叫陈做相同的事。辩方争议黎没有讲过“以身作则”这等话，黎当时甚至不知请求制裁是不合法。

至于黎未在《国安法》生效后移除其Twitter帖文，辩方称这不等同黎在鼓励这些言论，就如电子烟变成非违法后，店舖即停止出售，但仍保留相关海报，此举不等同鼓励违法。

法官：黎曾称“准备好抗争到最后”

法官李运腾却指，黎智英和陈梓华同年5月在讯息讨论《国安法》时，黎曾称“一旦参加争取自由的抗争，人们就准备好抗争到最后。我们或不会取得胜利，但必须坚持。”辩方回应指，不能假定“抗争到最后”是包括从事非法行为。

案件编号：HCCC 51/2022